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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禮】Guns

  • et840804
  • 2014年7月20日
  • 讀畢需時 5 分鐘

  宗像禮司開門回來時,周防尊正背對著他坐在桌前。

  「難得。」宗像下評論,「在忙?」

  對方嗯了一聲作回應。伸手鬆開西裝領帶,他走過去就看到他的生意合夥人正在保養他愛不釋手的Glock 17,桌面上散佈著精密的零件,那雙金色的眼盯著手中的內管,專注地像是在看著情人。

  周防尊在昏黃桌燈下的專心致志的側臉異常正經,光線勾勒出深邃的五官,在挺翹的麥色鼻尖點上一點柔和的光輝。宗像禮司熟知周防任何小動作,例如在這種時候他會習慣性抿緊雙唇,吞嚥的時候喉結上下滑動的幅度特別大,又或者是那雙帶著薄繭的手一反平時的粗魯,是怎樣靈巧地將細小的栓卡拔出來。

  俗話說的好,認真的男人最性感。

  ──尤其是平常都不怎麼認真的男人,一旦認真起來,更是性感加倍。

  並非第一次看見周防尊保養他心愛的半自動手槍,但是不管看幾次,宗像禮司都覺得這個野蠻人也只有在這種時候顯得稍微有氣質一點,至少正正經經的西裝穿在他身上不再顯得衣冠禽獸。

  讓人格外蠢蠢欲動。

  這大概是某種劣根性,宗像心想:男人的劣根性,無人倖免。

  青髮男人繞到椅背後,彎下腰,熾熱的鼻息噴在周防耳畔,宗像禮司笑了笑:「我以為你會換上那件沒品味的T恤再開始你的工作,不是最討厭西裝,嗯?」尾音拉地長長的。

  周防的呼吸略略遲了一下,但很快的回復正常。他沒有移動,仍集中在手裡的工作。這是挑釁,也是示好。「晚上七點有約。」簡單一句解釋西裝為什麼還能被穿到現在。

  宗像看了看時鐘:「閣下還有一小時整。」

  周防尊終於自他踏進來這房間後給了他第一個正眼對視。

  「──是『你』,還有一小時整。」

  槍枝的零件依然散落在桌上,但是主人暫時無暇去理會它。

  跨坐在男人身上的宗像禮司退開,用手背抹去殘留在嘴角邊混著血腥的唾液。周防想伸手扯下對方脖子上那條該死的領帶,卻給人用力箝制住。

  「不准用髒手碰我的白襯衫。」宗像禮司笑吟吟地抗議,「潤滑油比什麼都難洗,不然你負責手搓衣服。」

  「我只搓牌,不搓衣服。」周防尊攤開雙手示意我什麼都不會碰。

  「不然這樣吧,」被轉過來的辦公椅又被旋回去,周防尊再度回到桌前面對滿桌的待拼裝的槍枝。男人在他耳畔的聲響彷彿能一路從耳膜震到心瓣:「時間就是金錢。我做好我該做的善後,而你做好你該做的事,如何?」

  「……哼,可以啊。」周防拾起被放置的內管,興然接下挑戰,下一秒就感覺肩膀一沉。

  「哦呀,」宗像用尖尖的下巴抵上他的肩窩,耳畔迴盪的是男人正經得像是指導教學的語調,又帶了一點不易察覺地笑意,「我忘記我有沒有說過你拆槍的時候比開槍細心太多?」

  周防尊感覺到他的褲檔被人輕輕按了按。

  紅髮男人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

  「第一件事情,是檢查子彈是否上膛。」

  溫度略低的手沿著男人腹部的人魚線滑進褲頭當中,繞過那已經微微昂起頭的部位,來到更下方一點的位置,力度適中地慰撫鼓脹的囊袋。修剪合宜的指尖輕輕刮搔著表面,刻意的掂了掂手中的份量。

  周防尊悶哼一聲,差點失手把彈簧塞到槍管裡。

  「看樣子第一發已經上膛了。」宗像微笑。

  「第二件事情,確認槍管沒有堵塞。」

  灸熱的慾望被人圈住。

  被西裝褲限制住空間,因此手能移動的範圍縮小,但那並不妨礙宗像的行動。纖長的手指圈住根部小幅度的摩擦,每次都不滑過最易受刺激的點,在碰上突起的頂部時就折返,換來男人越發粗重的喘息。

  「……唔……」

  一聲自喉頭深處滾出來的呻吟連同推彈簧卡榫被鎖進冰冷的金屬當中,滑套完成。琥珀色的眼半瞇著試圖做細部調整,卻連調整旋鈕都沒摸上就感覺自己頂部被人不清不重的按揉一下。

  轉瞬間,琥珀就化為濃稠的岩漿般滾燙。

  在褲頭下的拇指按住慾望頂端的小孔,輕輕撥開最後的束縛,很快就滿手腥黏,細微的水漬聲自衣物下傳來,被悶在其中的感覺反而使得在聽覺上更加淫靡刺激。宗像禮司的唇幾乎貼著周防尊的耳廓,每動一次都可以磨擦過耳背:「確認順暢,可千萬別自爆了。」

  周防尊深吸一口氣,縱使已經完全挺立腫脹的勃發被束縛在褲頭簡直難受的要人命。

  這是戰場,如果輸了,死的是自尊。

  裝上滑套後還差栓進三根保險桿,將彈匣裝回去就完成了。

  「接下來是……拉開保險栓。」

  金屬皮帶扣環被人解開的聲音和周防手中撥弄金屬的聲響混雜在一起,嘩的一聲,拉鍊被人一拉到底。暗紅色的Calvin Klein內褲被人勾纏著剥下,已經不堪承受更多綁縛的慾望幾乎是那一瞬間就露出來,在驀然接觸到的冷空氣中顫抖。

  「別急。」宗像的動作遠不及他的聲音來的從容不迫。

  周防不自覺加快手下的動作,冰冷的槍枝幾乎要給他抓出火熱的溫度。

  「瞄準。」

  被摀的溫熱的手掌再度整個包覆上巍巍顫顫的柱體,一反剛才的緩慢挑逗,開始快速的上下滑動,卻總不忘隔一段時間就按住吐著前精的頂端。喘息再也關不住,周防尊幾乎是咆嘯的喊著那可惡的名字,手裡的動作狂躁但仍然井然有序,槍枝只差一步完成。

  「壓低槍管。」

  宗像禮司輕咬他手下這堅硬如烙鐵的男人身上唯一柔軟的耳垂,空著的另一隻手緊緊扣住對方肩膀,終於不再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只是動,不符合他的風格、有些粗野的上下滑動手掌,滿足對方,也滿足自己。

  Boom.

  最後一個音節吐進周防耳裡,他整個人不可控制的顫抖一下,像是有人真的朝他開一槍。同時他手中喀鏘一聲代表彈夾確實塞入槍中。重新組裝好的槍枝被人重重拍在桌面上,周防尊粗喘著射精,隨後整個人陷入柔軟的絨椅當中。

  宗像禮司直起身,卻還來不及轉身抽出面紙就給人整個攔腰提了起來,幾乎是被半提半抱的落入不遠處的大床上。

  他仰頭看著滿臉憤怒壓在他上頭的紅髮男人,伸出乾淨的那隻手撫上他剛毅的輪廓。

  「還有四十分鐘七點,而且你沒洗手。」他提醒。

  「閉嘴。」

  周防咧嘴。

  當草薙出雲來催人時,還來不及按下門鈴,房門就已經早一步被人打開。

  「我們已經遲到快半小時了,尊,你到底……」在那一瞬間凌亂的半個房間映入眼簾,倒在地上的床頭燈、碎裂的花瓶,甚至是移位的床鋪,但很快的又消失在掩上的門板之後。

  正胡亂扣上襯衫最後一顆的周防尊抬起頭看他,一頭張狂的紅髮雜亂的或豎或垂,看起來簡直和人打了一架沒兩樣。紅髮男人不耐煩的從口袋拿出被捲的亂七八糟的領帶鬆垮垮地繫上,最後拍了拍放在衣服內袋裡的Glock 17:「走吧。」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

  草薙出雲愣愣地吐出剛才沒能說出口的最後一句話。

  走在前頭的周防尊轉過頭來看他,偏頭想了半倘,最後笑了笑:

  「槍戰。」

Fin.

感謝配圖:灰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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