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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政】合集(1)

接著大學paro的各種後續和隨打。

(一)

  是的,伊達政宗承認他想念長曾我部元親了。

  想念他熾熱的體溫,想念他結實胸肌的觸感,想念和他吵吵鬧鬧搶遙控器的日子,想念他動不動闖進廚房搶食的蠢樣,想念他擠著高大的身子窩在小小的豆袋沙發呼呼大睡的模樣,想念他抱起來的份量,想念他的腰圈起來的寬度,想念他吻起來微涼的上嘴唇,想念他笑起來簡直倒映著天光雲影的藍色眼珠子。非常想念。

  非常非常偶爾的時候,這種想念幾乎要殺了他,難以克制暴躁的情緒。

  他可以接受被元親上,或是上元親,這二者對他而言沒有差別。他只是想念他在身邊的日子總是不乏歡樂和輕鬆的氛圍。政宗不是孩子,他看慣太多大宅子裡頭的陰私事,他理智上知道所有該做的事,而且他確實一步步在朝著自己希望的方向邁進——在學會謀算與無形殺戮的同時,他卻覺得胃在燃燒般的空虛。

  他在小十郎面前不需要瞞什麼,但是總有一些東西不好在他面前直接展現出來,就算小十郎知他甚深。因為他還是一家之主,他還是他的「少爺」,有時候有很多東西是不能戳穿了,揭穿了指顯得軟弱,而且動搖人心。他必須要先穩,才能穩住一大幫子賴著他辦事的人。

  虛得慌。

  那種深沉的想念去得快來得也快,有如一陣風暴席捲而上,大部分是在心理與身理狀態都極度不好的時候同時湧上來的併發症。他會打開元親的房間,undoubtedly,在他床上自慰,或是整個人陷在充滿長曾我部元親味道的床鋪中沉淪。反覆拿出手機,咬緊牙關才發給他一封「你這傢伙過得如何」的簡訊,而不是讓他回來。

  從來都不是拿著一條鍊子拴著膺鷲,拿個缸子關住鯤鯊,就能讓牠快樂。

  政宗的世界很大,視野更大,他能容納這麼一點點的離別發生在他的生命中,只是,就單單「只是」,他也有想念的時候。然而多少風風雨雨都熬過來,怎麼能讓這麼一點點簡單的想念擊敗他。

  想過很多次,兩年甚至三年後和他見面的場景是怎樣。政宗不確定他有沒有辦法憋得表面上看不出異樣。誰教他人生最動搖的一次動情剛好斷在最熱情如火、最美好的時候,還來不及破裂,又是分離。大概小別勝新婚是這理,否則他怎麼只想把白髮惡鬼拆吞入腹,舔乾淨他身上每一吋殘肉,啃過他每一根白骨。

  就連死亡都想霸佔:喂,多好,死在我手上吧。

  他在無數個夢境中見到自己手持染血長刀,站在倒地的元親面前;或是手持巨大碇錨的元親,站在他的屍身前面。重點是,他們依然滿足。人生不須活得太長,而是從開始到結束都活得不違本意,極力追求自己最想要的,還有什麼不能滿足。

然後他在染上他汗水的床榻上醒來,依然身陷充滿元親愛用的肥皂味與混雜著髮膠與其他氣味交雜而成的被褥中。把臉深深地埋入髮絲與枕頭的間隙當中,政宗沒來由的覺得單人床其實也不小。

  是的,他想他了。

  睡一覺醒來,又會是嶄新的一天,充滿謀略與殺戮的冬日,直到夏天被他帶回來的那一刻為止。

(二)R18

  被扯著衣襟彎腰的時候,元親有些迷迷糊糊地想這果然是必然。

  他應該要先丟個行李洗個風塵,或許還要有時間炫耀一下自己帶回來的禮物,但等到摸到伊達政宗包裝在西裝馬甲下的腰他就把那些東西都扔到腦後去了……這傢伙還是老樣子,喜歡鉗著他接吻,對主控權的執著好像在幾年不見後更明顯了,那啥,大概是總裁效應。

  應該要給他幾分顏色瞧瞧,不要自以為身價高了就這麼囂張,其實還不是當年那個跟他爭上下舖的大少爺;應該要按照慣例再打上一架,決定今天在誰房間搞,然後兩個再一起倒在地板上有氣無力地哈哈。

  應該要這樣才對。

  ──去他媽的應該。

  元親這次沒有利用身高優勢反把政宗搪在牆上,反而是他一步一後退最後被逼到了牆角,只覺得陽光像是跌進伊達政宗眼底,燦金而且高熱,烤得他發燙,就算衣服都被往上扯到胸上還是感覺熱得不得了,不自覺開始冒汗。

  其實元親在國外也有遇過幾個女孩子追求他,而且是真正那種讓人欣賞欽佩的女孩,也就是一個包袱一本護照就這樣出來獨立自主地過活,談吐幽默風趣,相處起來怡然自得。他想過自己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元親不得不承認還是後者,像是天性一樣的本能,但他總是覺得哪裡怪怪的……苦思半晌,才發現是自己不習慣那口流利的正美腔,也不習慣那口相對柔美的嗓子。

  絕對是被掰彎了吧?

  才會放過這讓其他所有同性艷羨的機會,慎重其事拒絕她們的邀約。

  想了幾次,到底這麼久沒見會不會有哪裡改變,說不定他還在傻著就已經先被甩了,每次定期視訊都會忐忑一會兒,也不知道在忐忑什麼。

  他一直是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性子,這麼久才回國一次,伊達政宗就算放他鴿子、直接把他甩得不見車尾燈,長曾我部元親倒也覺得情有可原。中間有聯繫不代表能夠長長久久,如果真的少了獨眼龍,他可能會因為他不發一語跑掉而暴跳,但是對於其他卻也無話可說,強摘的果子不甜,況且伊達政宗都不拴著他,他也不會想拴著一頭狂傲九天的龍。

  政宗終於稍微推開他,當元親的神智還停留在前一秒他倆嘴角牽起的銀絲,他的衣服就被輕鬆拉過頭頂落在地板上。

  「你該先放我去洗澡。」元親花了三秒找回自己聲音。

  「老子都不嫌棄了,你嫌棄什麼。」政宗嘶啞地回答。

  然後他們嘴皮子又再度碰在一塊兒,這次元親終於記得不能只顧著發愣了,尤其是政宗越來越變本加厲反覆把舌尖頂進他嘴裡,把胯擠進他腿間,任雙手游移在他背上。他只是一如既往地強勢帶勁兒,元親卻覺得渾身都不好了。

那是一場災難,西海之鬼引以為傲的記憶力完全淪落成廢渣,他甚至記不起來他們是怎麼在扭成麻花的狀態下還能走進房裡而且不跌倒。

  還有些茫茫然,連褲子都掉了,不過他的身體倒是比腦子機靈,政宗身上殘存的衣料並沒有比他自己多到哪裡去。

  第二次回神,是被整個按倒在床上,元親注意到他們居然進來的是他的房間,不是政宗的房間……更可怕的是,他的房間完全沒有變,甚至可以說連任何一個小細節都維持在他離開的那一天,包含他放在桌上做到一半的瓶中船,居然不蒙半點灰塵。

  其實最早打開大門那一剎那元親就發現了,這整間套房都還維持原樣,只有放在客廳的豆袋沙發換過新的,但連顏色都挑一模一樣的。原本以為只是政宗喜歡那樣布置的客廳,現在想來原來真的不只是這樣。

  「……你這小子,真的很喜歡我對吧。」

  他突然沒來頭地蹦出這一句,連自己都有點被噁心到。

  元親說話的時候政宗正嘗試用牙齒脫下他眼罩,中間幾乎隔了整整三十秒,壓在他身上的人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結果就看到一路吻他、咬他、扒他衣服,就算天塌下來也肯定自信滿滿說「那就重蓋一個」的獨眼龍,從耳根一路紅到腦袋上,可以輕易看出來難為情的要死,還要撐著氣勢一臉「你有啥意見」的表情。

  「你就再撐吧你。」元親開口。不想承認,但自己臉上也該死的燒燙。「害羞個屁,你有的爺有啥沒有。」

  ──完蛋,這絕對是從容赴死,慷慨就義了。

  乾脆閉上眼裝死了老半天卻毫無動靜,元親睜開一隻眼去看他,卻發現政宗愣愣地瞅著他。瞅了老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開心得傻了,驀然開口:「其實,你在外面搞女人,也是人之常情。你要走也隨時能走的。」

  「……哈?」怎麼他突然跟不上這電波了?

  政宗啐了一口:「Shit,本大爺什麼時候屈就了,腦子壞了才一直喜歡你這口菜。」

  「什麼?」元親簡直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老子喜歡你喜歡到覺得自己瘋了的意思。」政宗很認真。

  「……」元親不能確定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但他難以克制的嘴角上揚,最後幾乎想大笑。最後他想了想回答:「這句懂了,然後我說我真的打了兩年的手槍,你信嗎?」

  「待會試車就知道了。」

  政宗不知從哪裡變出來潤滑液和套子,草草給自己抹了兩下準備坐上來,幾乎是粗魯的捉住他老二就往自己身體裡頭塞……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們倆各悶哼一聲。

  元親只覺得下體被緊緊咬住,過度摩擦和擠壓,這麼久沒有真槍實彈來一次,其實很疼,但也有種幾乎貫穿脊椎的顫慄感;政宗的臉唰地一下全白了,靠在他肩膀上低低喘氣,絕對更疼,卻還拿粗糙的指腹磨著他脖頸,輕聲哼哼。

  這不服輸的傢伙。

  「你──剛剛有沒有潤滑?」元親忍不住開口。

  「……有拆一包。」

  「……」

  元親幾乎是邊咒罵邊把自己從伊達政宗身體裡抽出來,拔出來的時候還抖上一抖,難受地要命,幾乎耗盡他一生的耐性才沒把自己重新捅回去。

  「喂。」政宗扣緊他脖子,幾乎是威脅的語氣。

  元親至少有點意識:「咱倆絕必不能這樣做。」

  「我已經拆一包了!」政宗開始蠢蠢欲動。

  「靠北今天絕對是你死我活,要是流血了怎麼辦!」他不想一半停下來啊!

  「哪有那麼細皮嫩肉……艹。」最後一個字消失在空氣中,原因是元親終於找準位置把手指捅進去。

  非常熱,熱到像是要把他手指夾化在裡頭。

  伊達政宗不自覺仰起頭,從這角度元親只能看到他上下滑動地喉結和起伏的結實胸膛。

他不在的時候這傢伙身材越發越好了,標準倒三角,連胸肌都明顯了,穿著貼身西褲簡直更襯出一身訓練有素的肌理和挺翹的臀;剝了衣服更是惹眼,現在一件白襯衫還可憐兮兮地掛在他身上隨著床單同樣成為滿布皺摺的梅乾菜,只顯得他膚色均勻,介在麥色與白色之間,相較之下比以前黑了一點,但煞是好看。

  時隔這麼久,就算原本駕輕就熟也都該忘了手感,更別提其實他倆畢業後名義上在一起了,但實際上做得次數少得可憐,互相打出來的次數還比較多……再回頭想想,其實又是伊達政宗在等他。

  元親突然很想啐一口,告訴他這年頭真的不興這麼復古專情男了,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取而代之的實際行動是扛起那雙腿,直接舔在待會要接納他的穴口上。

  政宗猛然震一下,「元親你他媽……」

  他還想說些什麼,但除了斷斷續續地呻吟和髒話已經幾乎難以組織成句子,西海之鬼只覺得就算天塌下來伊達政宗也不會抖成這樣,覺得腦子現在幾乎和老二合為一體,除了有點暈暈乎乎,還沒插進去就幾乎有快感的錯覺。

  政宗開始細細掙扎,元親知道他小子可喜歡這套了,有九成九機率能被舔射──但不應該是這次。

  他把舌尖抽出來,又把手指塞回去。這次可大不相同了,原本瘋狂蠕動地內壁緩了下來,比起排斥,更像一點一點把他往內吞。

  熱,而且濕。

  憑著記憶摸索著位置,這次點對了,方式也對了,獨眼龍幾乎是紅著眼在床上呻吟,長長嘆息後渾渾噩噩中只是胡亂喊一通,寶貝也喊,混帳也喊,但喊最多的還是他的名字。元親幾乎想這樣讓他射一次,但伊達政宗總是能很正確地撩撥他的開關。

  一點粗口,一口沙啞的嗓子,一點帶感的威脅。

  「他媽的你再不艹進來老子就廢了你。」

  是男人就不忍。

  元親粗魯給自己戴上套子,抬高他雙腿真正的直搗黃龍。

  這次可沒有什麼痛或不痛,當伊達致宗勾著他後腰要他大力點的時候,元親耳邊就只剩下政宗肆無忌憚的呻吟,和清脆響亮的肉體拍擊聲;獨眼龍一個翻身,換他被壓回床上,濕熱狹窄的腸壁夾著他,緊得更甚女人,前一句咒罵還來不及出口就被低吼取代,元親切身體會政宗不只外觀身材變好,實際體力變得更好,像只豹子,讓人欲罷不能。

  他腰腹使勁向上頂,不一會兒政宗就軟了,捉著他的手卻越發越用力,幾乎掐進皮肉裡到他指尖充血;元親抓緊時機把人按回床上,扛起他的腿繼續動作,卻又被夾得腦門發麻……他們就這樣反反覆覆爭奪著上位權,緊咬對方不放。

  困獸之鬥。

  政宗的眼罩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露出那半邊肌理不平、膚色暗沉的眼眶,恰好正對著他。現代醫療技術好,他眼皮子早早被縫起來,但周圍曾經潰爛發炎過又重新癒合的皮膚卻不能簡單縫縫了事,不少同學都問他怎麼不去植皮換膚,只有元親知道那一點說來可笑的念頭。他曾經說過他右眼其實還挺標緻的,那是因為他真的覺得那完全沒有什麼。

  沒少這隻眼誰都不是能和他這樣對著幹的獨眼龍。

  神智恍惚之間,他喳吧一口在政宗眼皮子上,細細吻過他臉上不平的疤痕,舔過他平直的眼睫。大方地讚美,這一直是元親習以為常的事……結果他還沒反過來怎麼一回事,只覺得老二突然被一陣絞緊,兩人之間黏糊的一蹋糊塗,而獨眼龍向來凌厲的眼神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喘得像死過一回。

  他高潮了。

  重點是,不是被打出來,是被幹到流出來。

  ──要命。

  意識到這件事,元親腦中一片空白。他下意識的加快動作,不出幾秒就跟著在政宗體內射了。結果高潮的餘韻還沒退下去,他就被人叼住嘴皮子在床上滾了整整一圈,他媽該向老天感謝的是他們沒有就這個狀態摔下去,他媽該詛咒老天的是他們現在居於床邊岌岌可危,而元親也覺得自己非常岌岌可危。

  政宗又開始吻他,元親現在完全搞不清楚他倆之間那是汗還是什麼東西。

  他從政宗身體裡滑出來,那種淫靡的聲響讓人口乾舌燥,耳邊只聽見啪一聲──那不是節操落在地上的聲響,但也差不多了。那是保險套被拔起來丟在地上的聲音,而且政宗明顯沒有再換個新的意思。

  「喂!」元親幾乎是掙扎著想把他推起來卻被用力按回床上。

  「……」政宗說了點什麼,但元親沒聽清楚。

  「媽的!該死──」元親粗魯的摸索床頭櫃想要找出其他的套子,卻覺得一切都亂了套。緊接著就被緊緊鉗住手腕:「射進來。」

  你不會覺得那個聲音是伊達政宗的。

  Come inside.

  政宗幾乎是貼在他耳邊說話,難得不帶髒字卻比髒字更帶感:Harder

  他還沒全硬又被引導著插進去,元親生平第一次體會被騎硬的滋味。更糟糕的是,政宗並沒有在那之後像隻發情的母貓,他幾乎是恐怖的鎮定,一反過往的魯直暴力,異常體諒他射完後的不應期,只是掌握著節奏微微抽動,發出低低的悶哼。

  ──要命。

  他們就在彈簧床的邊緣,政宗單腳掂在地上,借力使力,若有似無的墜落感讓元親不自覺繃緊身子。少了套子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元親發出低吼,看著伊達政宗對他亢奮的笑,恍惚之間幾乎以為這傢伙有著一對倒豎的瞳孔,但畫面一閃而逝。

  政宗又開始被頂出水,從天堂滾落煉獄是什麼感覺,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元親腦中只剩下糨糊,開始覺得難受,但獨眼龍還在慢吞吞地動,自顧自地爽。

  ──太要命。

  元親幾乎使盡渾身的力氣才將人扳回床上。腰有點酸,手臂有點痛,腳有點軟,但面對攻擊這字眼,西海之鬼的字典裡反義詞從沒有「防守」這兩個字。

  「用力點……對,就是那──啊哈!這還差不多……」

  而伊達政宗的字典裡也沒有節操這兩個字。

  「媽的、寶貝兒,再來──」

  靠。

  元親連青筋都蹦出來,只他媽想徒手撕了那張嘴,可惜他沒那個空閒也沒那多餘的精力,唯一的解決之道是架起那雙腿更認命地幹,只能看是那嘴硬還是他老二硬。伊達政宗被幹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恍惚間腿早軟了,無力圈在元親腰上,只還撐著空架子在那裡咒罵,在元親肩膀上留下幾乎見血的牙印。

  射進去。

  元親覺得自己像在暴雨裡,揮汗如雨。他摸上政宗挺翹的性器,粗魯地只套弄那一圈龜頭,耳畔雷聲隆隆,政宗又開始絞緊他,在他看不見的背後連腳尖都繃直了,一個勁地顫抖。他開始喊不要,又像是和自己掙扎般沒一會兒又說著再來,語不成調。

  射進去,教訓他。

  床發出不堪負荷的聲響。說實話元親也搞不太清楚迴盪在房間裡劈哩啪啦輾過他理智的到底是伊達政宗的呻吟還是他自己的聲音。

  「要……Fuck──放、哈啊、放手……」

  要射了。

  元親沒有機會開口,他要是現在張口肯定會咬掉自己舌頭。

  政宗發狠的吻上來鎖住所有聲音,就像是過了某個臨界點,元親覺得那一剎那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浸泡在快感裡,腦子在沸騰,每頂一下政宗就抖一下,這次穴口毫無隔閡地咬著他,能清楚感受到他每一秒的反應,反覆咬緊再放鬆,放鬆再咬緊,緊緊攀附著他。

  黏漬聲,粗喘聲,被悶死在吻裡的呻吟聲。

  到後來元親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射出來,而是被吸出來的,連同理智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幾乎連腦子都跟著一起射出去──腿一軟,他重重壓在獨眼龍身上,花了三十秒才找回正常呼吸的方法,耳邊心跳如擂鼓。

  「……會死。」這是元親的心得。

  「會死。」政宗不得不認同他的話。

  ──Shit,這居然是他的聲音?

  元親費了點力氣才讓自己從政宗身上滾下來又不繼續壓著他,而政宗饜足地連根手指都不想動了,難得毫無反抗的任他擺弄。元親又摸到黏糊糊的東西,這次他分得清楚那是什麼了。元親隨便在床單上抹了兩下,反正這床單確定宣告作廢,他也實在很懶得清。

  元親撥了兩下頭髮找個舒服的姿勢昏昏欲睡,在意識矇矓的時候感覺身旁人靠了過來,有一下沒有一下舔吻過他左眼皮子。

  「獨眼龍。」

  「Ah?」他聽起來懶懶的,嘶啞地可怕。

  「明天去逛超市吧,我猜冰箱是空的。」

  他聽見政宗哼了哼,似乎是笑了。

  「那就這樣吧。」他像喃喃自語,「明天。」

(三)

  政宗醒了。

  元親眼皮子跳了跳,感覺懷裡瞬間冷了一半。空氣中還泛著露水的清冷味道,現在頂多六點,或者六點半,政宗都習慣在這時間起床,滑出他臂彎裡投向菸草的懷抱。

  他終於在睡意與清醒中找到一個平衡點撐開僅存的右眼,就恰好看到政宗給自己點上一支菸穿上衣服的畫面,簡直該死的性感。他看起來已經醒得炯炯有神,好像說是今天有啥重要事來著……元親記不得了,他愛睏的要命,從鼻腔裡溢出一聲不滿的哼哼。

  「嗯?吵醒你啦。」政宗邊套上西裝外套邊回過頭,偏偏沒扎上衣襬,使他看上去意氣風發又帶點張狂。

  元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菸味拂了一臉,伊達政宗對他翹起嘴角笑得痞氣,原本是想發脾氣來著,結果頓時又沒氣了,元親歸咎於自己還沒全醒,於是暫時縱容這傢伙吃定他就越發越得寸進尺。

  捲了捲棉被翻過身,元親對他勾勾手。政宗一靠過來就被拉回床上,不過元親發現這傢伙早有準備,雙手牢牢撐在他兩側居然沒失了平衡,只有尚未繫僅的領帶鬆垮垮地垂到他胸上——嘖,這套騙不到他了。

  「那啥,晚餐怎麼解決。」元親含糊道。感覺政宗撥撥他額髮。

  「吃你自己吧!」會做飯的傢伙翻個大白眼,「叫外賣什麼的解決,天知道請了三天假,我今天能不能在十一點前離開辦公桌前,小十郎可能想用槌子把老子釘在辦公桌上。」

  元親低低笑起來,最後鬆開捉著他衣襟的手決定睡個回籠覺。政宗直起身笑他:「不要睡到中午才起床啊你懶鬼。」

  「我有時差問題。」元親抗議。

  「時差個大頭,床上時差嗎!」政宗踹他兩腳。

  前兩天活到分不清白天和晚上,真有時差也是那時候被養出來,別以為他不知道長曾我部元親最厲害的就是上飛機就能開始睡,飛幾個小時睡幾個小時,時差這種玩意兒對他來說有等於沒有。

  「滾去上班吧你。」自由業得意洋洋。

  「晚上走著瞧。」都不知道幾歲了政宗還是習慣性放狠話。

  「翁要戰則來。」元親一曚被子,「我先去睡也。」

  他聽著腳步聲穿過了門廳,最後再度闔上眼。

(四)

  長曾我部元親非常困擾。

  他看著鏡中自己青紫交雜的肩膀……已經到了出門馬上會引來側目的地步了。重點現在是夏天,他都恨不得天天裸著上街,更何況穿高領被人當神經病。

  不全然是做的時候留下來的,其實那小子做的時候更愛用牙齒,做完醒來總是一堆宛如被野獸撕咬後的牙印。政宗平常就喜歡這樣……除了抱上來當無尾熊之外,呃,大概可以稱為種草莓,半咬半啃,雖然元親看著那顏色覺得他更想要種茄子。

  靠北!拔罐都沒有這麼糟糕啊!!

  那天政宗心情不好就越大力。疼是還好,元親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還覺得他拱來拱去咬他挺可愛的,可是視覺效果真是再糟糕也不過,之前被虧女友醋勁很大打個哈哈過去就算了,現在這怎麼樣看都不是「醋勁很大」的地步。只見新舊痕跡混著牙印,元親實在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誤解成淫魔,天天啪啪啪之類的……媽的,他是無辜的。

  元親先貼個貼布用落枕唬爛過去,那天晚上終於下定決心要找政宗談談。

  「——Ah?太顯眼?那好辦啊。」

  罪魁禍首看著他只拋出這一句話,然後又一如既往地撲上來,還附贈掀他衣服,異常順手自在。

  靠靠靠!

  「靠北!你要幹麻!!」被壓在地上的西海之鬼努力捍衛自己的貞操。

  「不要被看到不就好了嗎?」政宗已經把他的衣服扯過頭頂。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So?」政宗停下來,「你不舒服還是不喜歡?」

  元親哽了一下,直覺回答:「是也沒到那種程度……」

  「你要咬回來哪次不讓你咬?」

  「………」呃,好像也沒有。

  「那你有什麼意見?」

  「……」元親空白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被帶歪樓,明明他的主旨不是這個。「不對不對!老子又不是你的磨牙器!想要咬的話去咬別的,天天這樣鬧是哪招?」

  「你當然不是,哪能對磨牙器這樣……」獨眼龍彎起嘴角,大有「我不客氣」的氣勢咧開嘴,一口就咬在元親身上。

  「你他媽咬哪裡?!」元親不可控制地彈了一下,感覺政宗順著他側脥往下吻去,帶著隱隱痛麻感,還時不時發出微妙的嘖嘖聲……雅敗。元親腦子有點熱。他好像有點感覺了。

  「你到底有啥毛病?」元親努力抵住他。

  政宗頓了頓,貼著他,含糊不清地咕噥了兩句。

  「什麼?」元親聽不清楚。

  「本大爺就只想咬你一個,不行嗎?」政宗又咬了他一口,但是力道少了三分,宣示意義大於實質意義。「這是老子的。」他咬一口肩頸,「這也是老子的,」他咬一口胸膛,元親抖了一下,「這也是老子的。」他咬了一口在腰腹上,還來不及扒他褲子就被一把提起來。

  「都不是你的,也都是你的。」元親啄了他嘴皮子。

  政宗看了他良久,才鬆下肩膀把下顎擱在他肩頸上:「就你懂我罷了。」

(五)R18

  「嗯……嗯……唔、嗯……」

  床單皺成一片,因為動作磨磨蹭蹭拉開再疊上,跟浪濤一樣。伊達政宗直覺仰起頭,背脊都拱起來,只注意他身後有面鏡子,不知道是本來就擺在那兒,還是他媽方才給撞到那裡去的,恰好能看到元親紅到耳根的側臉。

痛和爽與視覺刺激交雜一塊兒,簡直交感神經錯亂。

  「你……他媽、嗯……輕點——」

  咬緊牙關才擠出這幾個字,三秒後元親大概聽到了,但是誤解的很厲害,要他輕點絕對不是要他停下來,重點是還頂在裡頭磨呀磨。政宗當下反應就懵了,抓著床單也不知道要先喊他去死還是要他在死之前先好好幹完一炮。

  事實上元親什麼都沒聽清楚,腦子比聽覺反應慢德多,下意識停下來要「啊?」一聲就感覺下面被緊緊咬住,甚至可以清楚感受到夾著他的軟肉在隨身體顫抖,頓時從頭皮爽到腳趾去,一聲啊從疑問詞變狀聲詞。

  難怪誰說征服男人除了征服他的胃就是征服他老二,西海霸主很悲慘的雙雙淪陷。想動一下又狠狠摩擦了一次——艹,活這麼大人生從來沒有如此進退維谷、舉步維艱。

  實在忍不住,揪著床單獨眼龍怒吼:「老子只要減速你給我停車!」他眼眶都紅了,都不知道是氣得爽得還是委屈得,元親眼前一花就被夾住腰,頓時天旋地轉換他被按在床上,「You fucking asshole。」

  別人辦不到就自己來——這一直都是政宗的至理名言。想吃桌好菜然而廚師不給力,就自己煮;想坐擁天下然而老爹太早死,就自己打;少隻眼還想活得有尊嚴,就自己掙。

  媽的,想好好幹一砲也只能自己騎。

  元親也怒了:「你說話要不就像你小子叫床一樣大聲,不然我哪知道你說啥?」他直起腰腹要把政宗壓回去,卻被緊緊夾住腰,政宗被上到一半說實話有些力不從心,腿軟後果只能搖不能插,只能乾浪不能實際上。元親腦裡啪的一聲就有迴路斷了,撈住那不安分的腰就狠狠往下按。

  「啊、啊啊——」

  這下可把那張不乾不淨的嘴撬開了,除了呻吟還夾雜髒話,從元親開始動就沒停過,淫蕩更勝叫床聲。

  這姿勢好,可以清楚看見獨眼龍腰腹使力時筋肉的起伏,被困在分寸之地浮沉糾纏,龍困淺灘。跟平坦沙地一樣的米白肌理,唯一突兀就直挺挺翹著的下體。津液順著頂端緩緩滑下沒停過,黏糊糊的流了元親一肚子。

  政宗這下可是真正被操開了,恰好是能完全接納整根性器也不會受傷的地步,在元親眼珠子瞧不見的地方連腳趾都繃直了,用盡全身每一部份宣示有多爽快。他揪住那滿頭白髮使勁想把那顆腦袋拉離自己脖頸,結果元親恰好一頂,眼前一黑,等回過神來他已經死死把元親按在自己頸間處還差點讓他窒息,整個人喘得像死過一回。

  元親摸了他一把:「政宗,你……」

  政宗咬牙切齒:「不要說出來。」

  該死!

  他被無手幹射了。重點是,沒軟……還他媽非常想再來一次。

  「政宗你他媽該不會……」元親還想稀罕兩句就被從下而上鉗住下顎,這回他可真得說不出別的話來了,一口氣全憋在這個吻當中。伊達政宗夾了他一下,換成元親開始喘,然而政宗並沒有給他射的機會——因為他一口氣讓元親全拔出來。

西海之貴悶哼一聲,憋屈得不得了,陰莖脹成紫紅少了溫柔鄉也射不出個什麼鬼。政宗終於露出也佔一回上風的神情,滾到一旁去降溫重新暖身。

  「——現在,你可以準備加速了。」

(六)

  「元親,拿去,你要的啤酒。」

  「唔喔,感謝。」

  元親的視線還膠著在電視螢幕上一會兒才轉過頭去,結果方回頭就感覺嘴皮子被人啄了一下,帶著若即若離的溫暖氣息。他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政宗已經退開,手心則多了一瓶沁著水珠的啤酒。

  「我去圖書館趕essay,傍晚會回來。」

  「唔……唔喔。」元親感覺還很遲鈍,愣愣地看著大門在他眼前闔上,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已錯過了節目精華。

  那小子,最近很喜歡這樣。

  元親轉了兩台,但發現自己完全不能專注。

  政宗大多是無預警的偷襲,有時候就像今天趁他在看電視的時候親過來,有時候是趁他剛起床還沒醒的時候。其實次數並不多,正是因為次數不多才有辦法屢次唬到他,不然抓準了規律元親也就習慣了,偏偏這件事他永遠只有處於下風的份。

  不能說滋味不好或噁心,其實和伊達政宗接吻的感覺……稱不上差。至少那大概是他一身結實肌肉外唯一觸碰起來柔軟的部分,不然他看起來還真像是鐵打的一樣渾身硬骨頭,只有唇微涼而薄軟。

  重點是,只有當靠得極近時才嗅得出獨眼龍身上淡淡的菸草味,有別於女孩子身上各式香水味,就算有抽菸也總是被過於濃烈的氣味蓋過去,元親不得不承認政宗這點簡直帶感的要命。簡潔俐落的味道。

  非常……非常——他媽的他一個大老爺兒們害羞個屁!

  元親拉開啤酒罐,幾乎是把那股鬱悶勁兒連同酒液一起灌下喉嚨。

  雖說現在好歹大概可以列為「交往中」這狀態,但是平常打打鬧鬧都習慣了,真的精蟲上腦關起房門來烈火乾柴也是情有可源,就是平常這種若有似無、突如其來的親暱感反而讓元親不知所措。

  用白話來說,長曾我部 ‧ 剛被掰彎 ‧ 元親,其實心理狀態是非常處男的。

  思考了大半天,元親終於決定晚上也來重振雄風、攻其不備一下,至少絕對不能給那小子三分顏色就讓他起染房來,所以他的計策是……

  「政宗,你要的蛋糕。」

  「噢,Thanks。」政宗看也沒看他就默契十足把盤子接過去。

  「……」元親乾在那裡,突然覺得很窘,又不能要他轉過頭,馬上被揭穿。

  「What?還有什麼事?」正在趕商用英語報告的的政宗斜眼看過來。

  「沒、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小子也真是累得夠嗆。」

  政宗狐疑地看著他:「趕著巴結做啥?又要叫我請你吃點心屋,沒門!哪邊涼快哪邊去!Go fuck yourself。」語氣非常不耐。

  長曾我部元親,第一回宣告失敗。

  隔天早上,刷過牙洗過臉,元親看著他正在在陽台外抽菸放空,又覺得這是個好時機,便拉開落地窗:「喂,政宗……」邊說邊把臉湊過去。

  「Ah?」這次,政宗頭是轉過來了,但嘴皮子上還叼著根菸,只差沒在他臉頰上燙出一個洞,嚇得元親立馬後退一步。

  政宗把菸取下來:「幹嘛?你從昨天晚上就怪怪的。」

  「……沒事,只是看你臉上有東西罷了。」元親伸手胡亂摸了他臉一把順便掐一掐洩恨,政宗被他揉得不開心了雌牙裂嘴就撲上來,結果是又在陽台上打了一架。

  長曾我部元親,第二回宣告失敗。

  青著一隻眼的元親還不死心想要在早餐的時候再試一次,可是政宗剛好叉著一坨奶油,元親幾乎是站在他身後叫他,結果政宗回過頭的時候手一甩,旋轉力度過強,根據牛頓第二運動定律,元親偷襲沒成功反被糊了一臉奶油,重點是罪魁禍首轉頭看到他的慘樣還捧腹大笑,完全可以稱之為沒良心。

  去洗第二次臉的西海之鬼只覺得非常屈辱——這他媽的這哪裡叫交往,分明是誤交損友與誤交匪類的經典例子,怎麼他就討了一個這麼喪盡天良的室友。

  長曾我部元親,第三回宣告失敗。

  好吧,好吧,估計是他沒這天份。元親抬頭看看天再看看地,決定好漢子不要糾結在這種小事情上頭。反正政宗只偷襲那麼一兩次也就算了,他總是能在別的地方贏回來,至少和他打架與大笑的舒心程度也不會亞於接吻到哪裡去。

  他們就是時而好兄弟時而好基友,哪需要去在乎那麼多。

  想通了元親就把這事丟到一邊,只被榨了一天課又馬上忘到腦後去。要知道學校生活就是咬著筆杆一發呆就是五六個小時,今天又有統計學,等到西海之鬼從學校爬回家的時候感覺腦內只剩下什麼顯著水準信心區間還有一大堆有的沒得鬼畫符,只想問教授和他說的是不是同一種語言,不然他怎麼每個字分開都聽得懂,合在一起就沒有一句話聽得懂了。

  異常心累回宿舍,今天換政宗幾乎沒課,開門就見到他仰躺在豆袋沙發上拿著PSP糜爛,只穿著件貼身黑背心,倒是顯得他身材該死的好。

  聽見開門聲,政宗也懶得直起腰,乾脆把頭往後一仰倒掛在沙發上對他咧嘴笑:「你回來啦?」

  幾搓蓋著他前額的瀏海溜了下來,露出一個光禿禿的大額頭和右眼的眼罩,隱隱約約地,可以看見有些遮不住的疤,偏偏他又笑得痞氣,唯有若隱若現的虎牙才挽救一點顏值。

  鬼迷心竅一樣,元親簡單應了一聲走過去。

  政宗很快又把注意力拉回眼前的遊戲,正打得轟轟烈烈,卻被人一把抽走了掌機。才剛想要靠北出聲就感覺到臉上一熱。

  獨眼龍的嘴唇,真的是他滿身鱗甲之下最溫潤的部分。

  元親幾乎是剎那就彈開,粗魯地把PSP塞回政宗的手上就要進浴室,沒想到才剛抬腳就給人從後頭抱住了腰:「喂,哪有人親一下就跑的,混帳。」

  「你不是常常親一下就跑嗎,啊?!誰才是混帳啊!」

  「喔——所以你這兩天是在煩這個?」

  「誰在跟你煩這個,你小子在吸奶嘴的時候老子都不知道交過幾個女……唔。」然而,元親並沒有機會把話說完。

  政宗幾乎是粗暴的撬開他唇齒吻上來,元親只覺得腦子轟一聲就炸了,任憑手中的背包落在地上,直覺勾住政宗有力的窄腰。他還來不及多加細想就被獨眼龍整個人的重量拉著往前倒,一起跌進柔軟的巨型靠枕裡頭。

  有了施力點,他的室友更加肆無忌憚,壓著他後腦勺用舌尖舔他嘴角。元親幾乎有段時間喘不過氣來,才要張口喊停兼換氣卻更給偷襲機會,政宗揪著他後腦勺連舌頭都纏上了,一時半刻耳邊只聽見他倆粗重的呼吸聲,還有不知道是誰的悶哼。

  真正意義上的唇槍舌劍。

  良久,他們才氣喘吁吁地分開,而且非常糜爛的牽起一條銀絲直到距離拉遠而斷。

  政宗抬起手背擦去嘴角的唾液,隨意往他衣服上抹了抹。

  「……靠,這是我最喜歡的T恤欸。」

  「反正都要拿去洗,而且又不是精液,只是口水。」

  「……」

  政宗意猶未盡地舔舔嘴角,又有一下沒一下來吻他。元親只覺得耳根一熱,只好側臉閃躲:「等等等等等!停!……媽的會癢,哈哈哈、你靠北——」

  「Ah,害羞啦?不要閃嘛,笑一個給爺看看。」

  「去你的!」

  元親又是笑又是微怒地想把那顆直往他臉上湊的腦袋拉開,沒想到政宗繫在後腦的綁帶禁不起扯,元親只覺得有東西落在他身上,下一秒政宗崎嶇不平的右眼就正對著他。

  他很明顯感受到政宗渾身一僵,旋即飛快低頭要去撿他眼罩。元親直覺就伸手掐住他手腕,靜默三秒才扯起嘴角:「欸,你也害羞啦?不要閃嘛,笑一個給爺看看。」

  政宗瞪著他,不一會兒真的笑給他看了。

  他坐起身讓元親幫他把眼罩綁回腦袋上,再幫他把幾搓頭髮給拉出來,從頭到尾都乖的不像是元親熟知的那傢伙。

  又來了,又是這種尷尬的氣氛。

  元親還有點不知所措,結果手才放下就聽到政宗叫了他一聲,元親很自然低頭去看他,剛剛好被抬起頭來的政宗親在嘴皮子上。

  「#%*&%*$&#**%?!」

  「你不知道你被嚇到的表情超阿呆,其實充滿了笑點。」政宗明確指出。

  「……你個臭小子。」馬的,果然龍嘴也吐不出象牙。

  「而且為什麼你嘴皮子上總是甜甜的?」

  「哈?我剛才沒吃糖啊?」

  「是這樣嗎?」

  元親看看他,想了想然後露出笑容,一把勾住他肩膀:「請我吃點心屋就會變甜的,回來再任你親,這交易怎麼樣?」

政宗看了他很久,最後一把揪住他衣襟,一口咬在他嘴唇上,換得元親痛叫一聲。

  「你錯了,先是要任我親,本大爺才決定要不要帶你去點心屋,you see?」

  政宗又輕輕舔舔他自己咬出來的牙印。

  「因為老子已經有甜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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