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禮】Inside the Elevator
- et840804
- 2014年7月20日
- 讀畢需時 6 分鐘
互攻暗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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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防很心不在焉,各種意味上的。
宗像禮司正坐在他對邊桌前拿著一疊紙捧讀(報告/朗誦/捧讀之於周防尊大概是三位一體的東西,當然他更不care宗像在說些什麼),國長路大覺坐在主位聽著青王的定期報告。赤王已經報告完──當然不是他親口說的,而是他的副手整理了一疊簡潔條列式的資料代為呈交。周防不是沒有唸過,但是自從他唸到一半睡著之後,黃金就不再要求他口頭報告,看著他的眼神像是「朽木不可雕也」,白話一點叫「果斷放棄治療」,所以在他交出報告後剩下的功能大概只比裝飾品好一點。
宗像正經兮兮的語調無法吸引周防的任何注意力,導致他全副心神都放在宗像開開合合的嘴唇上──三個月?四個月?周防沒有算日子的習慣,他和宗像沒有「約定」這回事,當菸盡酒失效的時候就一通電話,宗像沒為了這件事少抱怨,嘴上這麼說著還不是操他操的滿肩頭牙印,要不被操的眼神略迷茫,但是這一次連周防都感覺到「久」這樣的時間感。
最近Scepter4有大事在身,周防自然從二把手聽說。
如果沒有絕對關連性,周防不干預任何宗像的事情,只是在把宗像約出來那天晚上青王第一次在他身下做到一半就睡著……簡直曠古奇聞。他不是沒有這樣幹過,宗像從沒把他打起來要求繼續,周防自然也不會這時候真的把人拍醒,而且要青王在別人床上睡著恐怕沒有其他人辦得到,只是自己進浴室解決的感覺很憋屈。
那次之後周防還打過一次電話,三更半夜的,他們是有出來沒錯,但沒做成,因為酒精把兩人都泡軟了,醒來都覺得腦袋裡有一百個小人在敲鐘。
然後?沒有然後了。
於是周防更心不在焉了,各種意味上的。
宗像的嘴唇很薄,是涼的,他整個人對於周防尊來講都是涼的,並不是指宗像體溫低,是周防體溫太高。宗像的吻技好的讓人能接吻接到忘記東南西北,對於點燃周防的理智宗像功夫一流,不限定在床上,打鬥和惹毛他也差不多如此。
那張嘴還在開開闔闔。周防瞇了瞇眼。
宗像有幫他含過,一點一點捲住往裡吸,溫濕纏人,一點都不像他這個人。吞含到底時,感覺到溫熱的氣息噴在最敏感的肌膚上,周防連眼睛都紅亮了,宗像當時嘴角還沾了點說不清的液體提醒他再不冷靜劍要出來了,周防才喘著粗氣揪著他接吻,咬著宗像禮司的下唇嚐到精液的苦澀,味道和宗像的沒啥差別,都是蛋白質。
其實周防思緒兜繞一大圈前後也不過十來分鐘,宗像講到口乾了,下意識伸舌潤濕乾澀的唇,搭著他嚴肅的眼神,那種畫面有著難以言喻的誘惑性。
宗像在床上聲音少的可憐,明明平時幾乎能稱上囉嗦,很偶爾開口,如果周防尊當時正好撐在宗像禮司上方才能看見他的舌緊緊抵在下排齒列,像是要把什麼都關在嘴裡。憋得狠了,一點銀絲順著嘴角滑下,雙眼焦距都茫了還是下意識露出一種精練的鋒芒,如同要衰變的天狼星,周防不知道在宗像眼底自己是什麼德性,但是這時候的宗像禮司簡直可以用表情殺死一個人。
──周防。
他會叫他名字,含在唇舌之間。周防尊是喜歡聽宗像在那種時候喊他名字的,情動至極的時候蘊藏著一種震顫的低沉,如抽刀的嗡鳴。宗像有時候用背入會俯在他耳後輾轉喊著他名字、咬他耳廓,那時候的青王不似尋常的飄渺,異常真實的凝聚在燃燒的意識裡。
──周防。
周防尊不覺得自己是聲控,但不管何事宗像禮司永遠都是例外。
──周防尊!
周防回過神來看著在他眼前放大的面孔,宗像高舉的右手顯示如果周防再沒清醒過來他會用周防尊的腦袋撞破會議桌,見人清醒才放下手:您是睜著眼睡了嗎。黃金閣老已經先行離開了,會議室待會就自動落鎖,不走不行。
周防覺得差不多,還做了一場春夢,而且春夢對象還在他眼前。
他沉默的和宗像走到外頭去等電梯,會議室幾乎是位在頂樓,電梯上來也要段時間。這時候宗像卻冷不防冒出一句──我嘴角有沾到什麼東西嗎?
周防頓了頓:沒什麼。
是嗎。
宗像沒再搭話。
叮一聲。電梯到了。
他們幾乎是進電梯就吻在一塊兒,周防早一步燒了監視器──宗像雖然最開始還有點緊繃,但好歹他也是個年輕氣盛又五肢健全的男人,從被熟練地解褲頭的動作來看,周防估計宗像憋得也不輕,雖然宗像的呼吸顯然比他還游刃有餘一些。
他們根本沒退裝,宗像不是很愛背入但此時哪裡顧得了什麼,褲子才褪到臀尖之下周防的手指就沾了點口水插了進去。宗像緊的兩個人都皺眉,當周防正在想是不是真的就這樣提槍上陣的時候卻給宗像拉住了右手,他捉著他來到身前,頭也不回:快點。
……這算是被放置play一次的福利?
事實證明一個人打手槍只能稱得上爽,兩個人一起打手槍瞬間變很爽。手中的東西是滾燙的,但宗像的手指依然是涼的,周防沒有時間心不在焉到體溫差這件事上,幾乎全神灌注地想讓宗像高潮,讓他射到腿軟。驚人的快感從被刮搔的頂端回傳到宗像的背脊,周防用全力克制才沒咬住他發紅到能滴血的耳尖只是反覆舔拭。
宗像對周防而言可以是刀也能是刀鞘,他能禁錮也能貫穿他。是誰說人的一生只求一個知己和一個敵手,當這二者合而唯一的時候才叫欲罷不能,怎麼捨得不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又在他眼皮子底下死。
宗像的背脊終於軟了,周防就著滿手白濁再度插進去,高潮過後的身子比先前放鬆一點,雖然精液當然不比潤滑,但是聊勝於無,周防自覺身下那東西再找不到歸所就要爆炸,但是讓他抓狂的卻是宗像一扭臀蹭過他頂端的動作──等什麼。
該死。
不等宗像適應周防就大力挺動起來,整個電梯都因為這個大動作輕微搖晃起來。電梯裡是有面鏡子的,周防不經意地瞄到鏡中宗像緊閉的雙眼和被咬至發白的下嘴唇,幾縷髮絲因汗水而黏在側臉,瞬間理智轟然無存。這個該死的──
此時,電梯卻動了。
「幹。」
周防這時是真的一聲罵出口,宗像瞬間張開的眼睛還漾著點水光,眼神凌厲的像是要把按電梯的人碎屍萬段。他明確下達指令,聲音連點顫抖都沒有:按住十二樓。
周防不疑有他。
宗像動了一下,這細微的動作卻讓他們兩人都呻吟了一聲。
──按住開延長。十二樓是資料庫,平時沒人。
周防不能再忍,電梯往下同時他抓緊宗像後腰狠狠向前一頂。宗像沒受住這一下,一聲呻吟溢出牙關,叮的一聲解釋其下多少水漬聲和悶哼,十二樓到了。
周防捶上開延長,還按著它就直把宗像逼上電梯壁。這是什麼地點,這是什麼時間,宗像夾緊臀的時候周防只覺得思緒是空白,讓人忘卻所有的快感,腦中反反覆覆只剩下一個名字。他生來不會喊他,死去也不會喊他,他媽的絕對是因為做愛的時候把這額度全用光了──
周防。
宗像高潮時的低語是最後一根稻草。
叮一聲,電梯抵達一樓。
青王和赤王保持著一段距離分別走了出來,前來迎接自家王的氏族互相沒什麼好感地看一眼,較量似的一邊喊「您辛苦了」另一邊喊「尊哥出來了」,像比誰比較大聲。
安娜上前跟在周防尊身側歪了歪頭:尊?
嗯?
心情很好?
周防低頭去看銀髮小女孩,先是舉起右手,然後才想到什麼似的換隻手揉了揉女孩的髮頂。
──沒什麼。
Fin.
感謝插圖:R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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