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禮】Life is a Journey
一個灰色西裝的男人舉步上了列車,有點鬍渣,痀僂著背頸。 宗像注視著他直到他的身影隱沒在列車的門縫中,像是掙扎著在這個人口爆炸又不景氣的年代換一口新鮮的氧氣卻徒勞無功。宗像不難猜測,對方也許在一個月前被裁員──他是這班地鐵的長期支持者,早些年來總是穿著體面的西裝別著個白金領夾...


【尊禮】Inside the Elevator
互攻暗示有。 - 周防很心不在焉,各種意味上的。 宗像禮司正坐在他對邊桌前拿著一疊紙捧讀(報告/朗誦/捧讀之於周防尊大概是三位一體的東西,當然他更不care宗像在說些什麼),國長路大覺坐在主位聽著青王的定期報告。赤王已經報告完──當然不是他親口說的,而是他的副手整理了一疊簡...


【尊禮】國王的新衣
「抬手。」 當周防尊自半瞌睡的狀態醒來時,耳邊就是這麼一句話。 他抬起側脇,自鼻間溢出一聲帶著睡意的悶哼表達對於命令句的不滿,微涼的指尖搭上他的後肩胛,帶著一點半安撫半敷衍的味道輕輕扶在上頭,耳畔傳來布尺被拉開的摩娑聲,像是誰低沉的笑。...


【尊禮】Guns
宗像禮司開門回來時,周防尊正背對著他坐在桌前。 「難得。」宗像下評論,「在忙?」 對方嗯了一聲作回應。伸手鬆開西裝領帶,他走過去就看到他的生意合夥人正在保養他愛不釋手的Glock 17,桌面上散佈著精密的零件,那雙金色的眼盯著手中的內管,專注地像是在看著情人。...
【八伏】溺
那年夏天。 ——八田醬,你要弄破幾個網子才撈的到魚啊? ——吵、吵死了!只是力道沒掌握好而已! 地上躺著一堆網子的屍體。笨拙地一次又一次把紙網斜插進水中,那雙小小、帶著微繭的手,想要拯救誰呢?黑色的金魚一個打水,一頭扎破了紙網,再度沉到盆底。...
【K】Like a Hero
已經記不太清了,那時候的事情。 我似乎和「那些人」非常有緣,從小開始。 那是我年紀還非常非常的小時發生的事,連片假名都看不太懂呢,只會讀數字和簡單的句子。那時也還沒像現在這麼發達,那是電視還不是投影式透明屏幕浮在空中、不須占用任何空間的年代,我在大而寬扁的螢幕前讀新聞標題,...
【K】致王
愛我的,我致以嘆息, 恨我的,我抱以微笑, 無論頭上是怎樣的天空, 我準備承受任何風暴。* 你不能要求那些頂下天空的人有著拜倫式的澎湃和浪漫,但是確實有某種程度的類似。 那是一個可笑的運行規則,犧牲小我完成大我是怎樣的宏願,一塊石頭就能操縱若干人命,無機玩弄有機,說來諷刺地...
【八伏】銀河鐵道之夜
他聽見鳴笛聲。 沒有行囊,沒有錢包。他雙手空空站在月台前,一個烏青色頭髮的小夥子撞上他,手中的書包摔在地上,文件撒了一地,畫滿了征服世界的理想,最後狂風襲來,白色的紙張化作銀羽遠走高飛。鳴笛聲又響了,催促乘客,他們準備出發。...
【八伏】The Rain
(我很忙!) 是曾經在哪裡聽過呢?總是把「我很忙」這三個字掛在嘴邊的人,是世界上最不能忍受「不忙」的人。每一步都踩在秒針上,像是要快點遺棄前一秒的自己而直直往前走下去,口中喊著「很忙」而成為不再回頭的藉口,每踏出一步,在身後的就已然成為歷史。 被拋棄的,自己。 啪嚓。...
【尊禮】When we are alive
01. 當世界只剩下一個快死的活人,與一個想活的死人。 02. 當周防尊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像個破布娃娃,被全身拆開又粗製濫造地拼湊起來。 是的,即使狼狽不堪,但他依然活了下來。 他在屍堆之間躺了一個禮拜,才能勉強轉動自己的脖子。當他發現自己脖子能動時,他第一件事就...